【我们WOMEN】“南方养孔雀的女人”——弗兰纳里·奥康纳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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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纳里·奥康纳(Flannery O'Connor)对许多国内读者来说也许还是个比较陌生的名字,而但这位和卡佛一样英年早逝的作家,在美国文学界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奥康纳是在1946年进入爱荷华大学的创意写作项目(即“爱荷华作家班”)的,二十多年后接受过这个项目培训的著名作家还有雷蒙德·卡佛,后者时常会在各种随笔里不无敬意的谈到奥康纳。但是奥康纳当初来爱荷华大学时可不是准备学习写作,自小就很有绘画天赋的她,,但在接触写作项目后,她立即决定转而为作家。


       生于美国南方佐治亚州的奥康纳,一生的经历在我们看来多少都带了点离奇的成分。这有点像她的作品,怪诞、阴暗、充满了南方味道。奥康纳十五岁的时候,父亲因红斑狼疮离世,而她在二十六岁时也被确诊染上同一种疾病。红斑狼疮是一种难以治疗的恶疾,奥康纳确诊时被告知只还有五年的时间,而当时她的作家生涯正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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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奥康纳回到故乡和母亲在佐治亚州的农场上度过余生。在故乡的农场,奥康纳一直坚持写作,还饲养了上百只孔雀,直到39岁早逝,终生未婚。


       奥康纳一生创作了两部长篇小说和三十多篇短篇小说,其中为国内较为熟知的是短篇小说集《好人难寻》(A Good Man Is Hard to Find)。她曾多次获欧亨利短篇小说奖,在她离世之后,1972年短篇小说集获美国国家图书奖。

 

       初读奥康纳,难免会觉得有些拗口和晦暗。以《好人难寻》为例,同名短篇小说讲了一家三代驱车度假的途中遭遇逃犯的故事。奥康纳在描述这个故事的时候更多的以对话贯穿,人物充满邪气。絮叨的老太太一直试图规劝逃犯,知道发现儿子也已死去之后,却对着逃犯说“我的儿啊”。而逃犯的回应是开枪射杀老太太,之后说,要是每分钟都有人对她开枪的话,她是可以变成个好人的。除此之外,小说集里其他的小说的情节也多少都有些诡异,并且弥漫着死亡和暴力。对于不熟悉奥康纳作品的读者来说,这场阅读将会是不同寻常的一场体验。


       因为阴暗冰冷的风格,奥康纳一度只是被归类为南方哥特小说。但作为一名虔诚的天主教徒,奥康纳既不惮于描写邪恶,也未曾忘记描写救赎。读者比目鱼在豆瓣书评中写道:


     奥康纳向我们提供了一把理解她的小说的钥匙,这把钥匙上刻着“天惠时刻”(Moment of Grace)这几个字。在她的小说里,尽管大部分时间故事里的人物都被堕落、自私、愚昧、自负、欺骗或冷漠所掌控,但是,总有那么一个时刻(往往在接近小说结尾处),奥康纳会安排上帝的恩惠(或曰天惠)降临到他们身上。在这圣灵显现的一瞬间,这些人物突然受到某种精神上的启迪,进而达到某种“顿悟”,他们也许会接受这一天惠,也许会拒绝它,但不管怎样,这一灵光闪现的“天惠时刻”会使他们的内心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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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时刻又是如何到来的呢?面对这个问题,奥康纳又将另一把钥匙递到我们手中,这一把钥匙上刻着的字是“暴力”。她说:“我发现,暴力具有一种奇异的功效,它能使我笔下的人物重新面对现实,并为他们接受天惠时刻的到来做好准备。”这大概是我们能够得以接近理解奥康纳作品的一条很好的途径。


       另一项途径来自于奥康纳的好友萨莉·菲茨杰拉德(Sally Fitzgerald),她指出奥康纳的叙事方式来自于她的生活经验。“与黑夜相识”的经历,令她意识到生活的意义在死亡的语境下将更为明晰。人人心中都有所犹疑有所动摇,可诡谲的之后也有着“残酷的恩典”,那粒“芥菜种子”正是从老太太手中播种到逃犯的心里。循着这条途径,《好人难寻》应当算是一个充满希望的故事,是“圆满结局”。

 

       至于奥康纳到底是着意表达何种主题,大概只能由我们从其作品中细细品读吧。这位充满了神秘力量的作家,从其不同寻常的经历中,以其文字为我们提供了对生活不同寻常的解读,而这值得我们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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辑:林多木

作者:张小静

图片来源:必应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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