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画家库尔贝的惊世骇俗之作:世界的起源。
画中一位仰躺的裸女,大腿分开,头与脚都没有画出来。画家用写实的手法,以严肃、崇敬和庄重的态度去画的,没有丝毫的轻浮和亵渎。
库尔贝画是一个革命举动。因为那时候绝大多数人认为世界之源来自上帝,而库尔贝偏偏说世界之源来自人类,来自女性,而且来自!库尔贝用强调世界是人的世界,不是上帝的世界。库尔贝刻意突出和歌颂人在世界中的地位和价值。
在这夜我又再度漂泊
你的痴情请勿继续
请你收起一切相信这晚是结局
重庆的窑子和抵达之前的隧道一样多,也许把重庆换成成都也恰如其分。
我在忽明忽暗中盘算着,浸淫在黑夜即将来临后的与陌生女人媾和的欢畅中。已经睡了半天的我养好精神,窗外时而是山,时而是山的隧道,颜色快速退缩成一团墨绿或漆黑。列车的速度已经从苏南皖南的200多降下来好久了。快进站了。
我去厕所理了理头发,头皮屑掉落得像时间的流逝。脸上有新出的痤疮,镜子显得有些许沧桑。是去安登怡还是逸香居?是熟还是嫩?尝试尝试新玩法还是老全套?我伸手去触碰了下钱包,鼓鼓的,前女友送的,皮已经有黑渍——她已经不知道睡在谁的床上了。月亮好亮,提示进站的声音自然响起,人们纷纷站起来,仿佛都要和我一样迎迓一个窑姐儿。要进站了。车轮摩擦着,钢轨和轮对,鸡巴和。麋集的人群出离车站之后就将如水滴入水一般散落人海,我怀揣着隐秘的邪念,黝黯的夜色下许多人都有着隐秘的邪念。我甚至想拉住一个男人,或者女人,告诉她我要去,去练大宝剑,用最下流的语气和猥琐的神色,看她的反应,看她大叫变态或二流子,然后沾沾自喜。
已经在网上约好了。她直言她需要钱,可以卖。我马上见到她了。
重庆,娼盛繁荣。在暗夜笼罩下我勉强看清了她的柔和的轮廓,她看我只是一个不那么纯粹的嫖客,我看她却是一个抛却世俗道德的沟壑——我马上坠将进去,在臆想的欢畅中完成到成年男人的嬗变。
她说她是重大的,我向来对大学生,尤其是成绩不错的大学生有别样的好感,这种人往往有更多的交流,不仅仅是的交流。
我被照片欺骗了,好在还是个双眼皮。
“你在重大哪个校区?”
她的脸色因我突兀的发问有些挣扎,支吾了一下说在沙坪坝。我很警觉,我总在怀疑一切,怀疑时间,怀疑亲情,怀疑爱情。我又问她专业是什么,校长是谁,她有些烦了。
“日个还要看学历吗?我不是重大的,安逸了不?”
尴尬混合着无奈,还有一丝预料之中的失望在脑海里集聚着,我乜了乜眼睛,鼻子抽了一下,用手抚摸额头。城市的灯光欺压星辰。
我转身走了,她追了上来,我望着这个陌生的女人。
“我给你便宜100嘛。”
久别巴渝,第一个听闻的乡音是欺骗。我抬头看着飘荡在天空的运动,手伸到裤兜里试探了一下那玩意儿,它软软的,垂头丧气。我决定离开,迈开腿越跑越快,快得让我讶异,似乎在逃离追逐我的欲望的狼群。
“回来。”她突然平静地说。
“你回来。”她的声音更小了。
风吹进了我的耳朵。我明白人是脆弱的,而这种脆弱没有缘由,跟白昼黑夜一样自然发生——我停了下来。
我望着她薄薄的妆,她的眸子里流露出柔和的光彩,弥漫在她的额头。如果是夏天,她头发的香气将会氤氲。我也许在很多年前见过她,或者在梦里。她在梦里说:
“你醒了?”
我激烈地吻着她,她并没有拒绝。我口腔打得很开,吸着她的兰气。我为我的沉默与故作高傲而歉仄,我紧紧地搂着她,希望把她摁进我的胸口。
谢谢支持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