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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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街上挖掘泥土，那里面藏有文物，泥土飞溅、机器轰鸣。
我看见以前的水泥下面，是空心的一大段，还有黑色的良心。
他说，这条路才修了两年。
她说，这条路已经挖了半年。
老人的白发，风中飘来的炕腊肉的烟。
半边独行的街道，孤寂中透出沧桑。
夜幕，灯光黯淡。农村的城镇，被一串路过的车尾灯惊醒，
我知道那是从城市带来的灯光，是否能延续到这城市边缘？
⊙每一个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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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清晨都是被街道上的声音惊醒，摩托声、说话声，
还有远处的犬吠声。
我就这样躺着，躺在农村与城市之间，成为他们的链接。
昨夜，我梦见鸿恩寺的钟声响起，是新建的钟楼吗？
又想起了那个太守了，他还在向天祈福。
从鸿雁声声里那远去的贵人，是否安康？
每一个清晨的冬天里，春天临近。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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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在厨房很小心地弄出了声响，我却总是沉睡，
不让她知道我已经醒来。
她，在昨晚就记住了我的嗜好，
吃起冬寒菜来贪婪，入迷。
还在夜里，她起床，去菜地，洗菜，下锅，流水线作业着。
外面的雨下得缠缠绵绵，
在床上我还能看到的，
有她微笑的那张脸，布满荆棘。
我蛰居在那座城市，却总是梦在这里，
城市边缘的早晨、黄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