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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Selina Wang
如果把比尔•盖茨的净值分配给美国当地的企业家，能够帮助创建137296个企业
中国的企业家王健林可以建立并运营最多的初创公司，确切地说是596303家
一直以来，王翌不断听到同样的抱怨：为什么中国的英语培训课这么贵，而我的英语还是不够好？
这位前谷歌产品经理决定改变这样的状况，于是他创建了一款名为“英语流利说”的app。中国有大批专注英语学习的创业公司试图打破语言培训学校的死板僵化，“英语流利说”作为其中之一，目前已累积了逾3000万用户。为了突出和百度以及腾讯等互联网巨头旗下产品的差异，“英语流利说”把游戏和社交媒体等功能融入app中。用户在晋级之后能获得分数，还能相互发送鼓励和心得。除此之外，王翌还运用人工智能技术来分析学生的学习习惯，为其量身定制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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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翌
这家位于上海的创业公司在中国之外几乎不为人知，但去年以2亿美元的估值完成了4200万美元的B轮融资。“英语流利说”的投资方包括IDG资本(IDG Capital Partners)、纪源资本(GGV Capital)和挚信资本(Trustbridge Partners)，这些投资人也向Airbnb、Slack、百度、阿里巴巴、腾讯和奇虎360等公司注入了资金。王翌毕业于普林斯顿大学计算机专业，在谷歌工作两年后于2013年创建了“英语流利说”。他计划最终推出针对其他语言的产品，包括中文普通话。
“我们希望‘流利说’能成为全世界人民学习任何一门语言的首选app，”王翌说。“语言学习的未来是私人定制。”
有人对此质疑，尤其是传统教育行业中的人士。曾从事教学工作的咨询师蒋学勤（音）表示，掌握一门语言需要经验丰富的老师，语言环境的浸润，以及习惯性地阅读英语新闻和书籍。“如果我们说的是服务行业从业者，那么这款app是他们提高英语水平的绝佳选择，”他说。“但如果我们说的是培养具备自我思考能力的人，这款app没什么帮助。”蒋学勤也承认，中国父母为孩子花几千元的课时费上英语培训课，最后发现孩子还是不能说地道的英语。
和一个足底按摩师的偶遇让36岁的王翌着手创建“流利说”。那是2012年的夏天， Weigend)，两人在上海的一家足浴店见了面。韦思岸的按摩师在谈话中透露，他想要学好英语，这样就能离开这家足浴店，去做更好的工作。但他的计划是：通过一本上世纪60年代编写的教材来学习英语。
王翌还发现，这位按摩师使用的是一部山寨安卓手机。如果一款app每天向他推送新内容，帮助他学英语，他会每月为此支付100元吗？按摩师表示，如果这款app有用的话，他肯定会花这个钱。按摩之后，王翌和韦思岸一直聊到深夜，勾勒出了未来“流利说”的大致轮廓。
在中国，专注语言学习的科技创业公司高达数百家，他们承诺以相当于真人教学一小部分的价格就能帮助用户快速学会一门语言。近年来，中国的互联网巨头（百度、阿里巴巴、腾讯）以及中国最大的网络媒体和游戏公司都开始投资在线语言学习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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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流利说”上海办公室工作的工程师们
但很多科技公司只是把中国语言学校普遍存在的死记硬背转移到了网站或移动app上。王翌下决心要做得更好，其创始人团队中的首席科学家是一名来自谷歌的语音识别和机器学习研究员，首席产品官则是一名来自阿里巴巴的语音视频专家。他们一起创建的算法实现了对口语的多维度量化，包括发音、语法、语流等。
这款app的数百万用户生成了海量数据，让他们可以通过人工智能算法来预测学生在练习中的表现。这意味着“流利说”能够自动为学生量身打造课程，保证课程中的问题和活动具有挑战性的难度，但又不至于难到让学生失去信心。
对于app中的核心课程，王翌向加州门洛帕克的语言研究人员兰斯·诺尔斯(Lance Knowles)取经。诺尔斯通过几十年的研究开发出了强调语句（“打开这本蓝色的书”） 而非强调单词（“书”）的语言学习工具；其理论是，记住更多的信息比记住零碎信息更容易，从而有助于提高流畅度。诺尔斯表示，“流利说”的人工智能算法旨在激活潜意识的模式识别，而不是让大脑被死记硬背占据。
促使学生们整天使用app的是他们相互间发送的私信，或是在留言板上发帖。为了在课程计划上获得分数，他们可以在微博或者微信上分享自己的成绩。其中最受欢迎的口语练习是让用户给电影或电视剧配音，包括HBO的《硅谷》(Silicon Valley)和电影《指环王》(The Lord of the Rings)，在这一过程中帮助用户掌握发音和语调。
王翌表示，用户每天播放视频的次数超过了25万，还留下了一长串的评论。在他看来，“流利说”最后甚至比Instagram、Pinterest和Twitter这样的社交网站更有黏性。他补充道，每天有3000多万用户平均花30分钟时间来体验“流利说”的免费版，而每天只有几万人平均花上45分钟使用付费版。但该公司表示，付费用户的数量每个季度都会增加一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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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利说”称，使用付费课程能让学生的语言学习效率提高一倍，其课程是按照欧洲共同语言参考标准(Common European Framework, CEFR)制定，这是一套针对语言教育的国际标准。“流利说”让100人在两个月的时间里只通过该app学习英语，并通过学习前后的标准化考试来测试他们的日常英语水平。公司称，考试结果表明超过60%的学生在使用该app后英语水平至少提高了一级。CEFR建议完成90到100个小时的学习后再进入更高一级，而“流利说”测试组的平均学习时间是36.5个小时。
卢卡萨(Kasa Lu)对这款app感到满意。22岁的她是复旦大学的学生，为了英语课和标准化英语考试一直在自学，并在朋友的推荐下开始使用“流利说”。她每个月为核心课程支付99元，到现在已经用了四个月。她说，除了使用app，“流利说”还把用户拉进一个微信群，里面的课程顾问每天都会和大家讨论不同的英语话题。
“我觉得我的英语进步了很多，”她说。“这就像是玩游戏，通过测试后你能获得一颗星并进入更高一级。这也像是一个社交群体，你可以和大家聊天，发现很多有趣的事。”
编辑：李辰旭稼、张丹雨
翻译：陶梦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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