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oh you got me all wrong,you ain’t got no worry, you just been lonely too long… …”(from Doodie Brothers)
年少时,总有一首歌是唱给自己的歌。三岁起,我离开父母回到1200公里外的老家,山城,重庆开始一个人的旅程。父母的决定留给我的生活太多位未知,没人告诉我为什么每次考试成为Top便会很多“bad guys”追打,没人告诉我如何穿“正确”的衣服才不会被全班嘲笑,我习惯开始成为一个小心翼翼的Outsider。
不知道为什么,我喜欢奔跑。也许,奔跑,对我来说是一种自我救赎,也许,仅仅因为课业远不足以消耗我的能量。当跑步成为Passion,在学校运动会上拿到400米、800米、1000米的冠军,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作为年龄最小的参赛者一举打破学校运动会记录时,我在“bad
Guys”们的眼中读到一种大概叫做“崇拜”的眼神,第一次有女生和我“say hi”。自此开始,每年刷新学校运动会的记录,成为了我的习惯。我开始被体育教练们关注,可对我成为一名体育特长生一点不感冒。我开始爱上了跑步之外的另一个新项目——花式跳绳。当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小小的一根绳索上时,完全的沉浸进去,尽情地去挥洒汗水,那种状态是最享受的。我知道,我爱上了那份不断挑战自我,突破极限的感觉。每一次打破纪录,就像获得了一次新生,每一次突破极限总能让我的心变得更加坚强。
陈俊宇(左)在巴西里约
我喜欢阿甘,因为我们很像。从小被排挤,生活在自己的世界。2016年,我去了巴西里约,阿甘也参加过奥运会,我想去看看,想去寻找那些像自己一样不断坚持突破自己的“同路人”。奥运开幕之前,各种关于里约的负面新闻扑面而来,有人戏称2016年的奥运会是“里约大冒险”。父母在电话里不厌其烦的担忧我去里约安全和暑假的学习,可这次谁也不能阻挡我前行,我觉得里约那里有一群人在等我,有太多答案等我去探索。来到里约,里约的街头平和而闲散,对于大多数的当地人来说,奥运来了就来了,在他们的心中,奥运会的分量是远远不及足球。巴西人们真正打动我的,不是精彩的比赛和浓浓的奥运的氛围,而是巴西人对足球的热爱和贫民窟里的孩子,足球是他们唯一改变命运的方式。在里约,我认识了来自爱尔兰的Sicily,热爱手球运动的她,即便并没有运动天赋,也依旧坚持按照专业运动员的标准来自己训练,因为她喜欢那种认真挥洒汗水的感觉···,还有美国的Randy,他和我一样疯狂地热爱长跑,每年都要参加一次全马的比赛来挑战自己。还有很多很多“同类”,我们在一条路上坚持跨越极限,突破自己,只是我们比巴西的孩子更幸运,我们有更多的路可以成就未来。
我喜欢读“三国”,喜欢赵云屌丝逆袭的故事,也喜欢年少放荡不羁的曹操。据说曹操有一匹战马叫做“绝影”,速度快得影子都追不上它。据说,光与暗的分际在它背后,只有发足狂奔,才能永远奔跑在阳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