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乡计划 | 《吾城·吾乡》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年龄稍长,我随着父亲的马车进了城。我知道,在城里,有不用马拉就会自己跑的汽车,还有能把人吸到肚子底下轧死的火车。父亲说:“使劲念书吧,念好了才能到城里工作。”我听父亲的话,从县城的重点中学,一直念到北京的重点大学。


大学毕业,系里保送我上研究生。四年本科,我几乎我已经几乎让家里家徒四壁了,还可能再读三年吗?我回家问父亲,要不要上这个学。


研究生是什么?”父亲问。


大学毕业了,可以教高中研究生毕业了,就可以教大学。”我比划着跟父亲解释。


那咱村有孩子读吗?”“没有?那咱,附近这三个村子有孩子读吗?”“好像也没有。”“那你得上!砸锅卖铁也得上!这个不是钱能买来的!


父亲果断的替我做了主。


后来我真的在城里工作了。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支箭,而父亲就是那张弓,他铆足了一生的力气,把我放飞出去;自己却有求于那个封闭的乡村,日渐衰老。



这则故事出自于《吾城吾乡:中国影像速写》之中的一篇《父亲的村庄》,作者孙京涛,山东莱阳人,《大众日报》摄影部主任、图片总监,高级记者。这是整本书中最打动我的部分,犹如一击即中,瞬间眼眶湿润——不过泪水绕了两绕,终于还是忍住了,呵呵哒——我果然还是一如既往地对故事敏感,对画面随意啊。


话说,今天临时起意,想上庙会拍组“鸡年大吉吧”——呵呵哒——于是想也没想直奔地坛,不为什么,就图那里人多热闹 。结果扑了个空:庙会结束,闭园两天,初八开放。——简直悲剧鸟。



还好随身带着书,往返途中便看完整本画册。这本买了好久的书,终于借着春节期间参与“还乡计划”的契机一口气读完,也算是应时应景。不同的摄影师不同的角度切入,运用不同的拍摄手法,经过不同的编辑组合,记录不同的故乡



拍摄《女满拉》的摄影师焦冬子说自己不是西北人,却因为结识了这样一群在清真寺经堂学校就读的女生而爱上西海固,从此便难以割舍;同样拍摄西海固的摄影师海洋,每每看到山坳里无拘无束玩耍的孩子,就会不禁想起自己的童年,所以特别拍摄了《玩游戏》。——女人和孩子,他们选择从具体人物切入故乡。


摄影师孙京涛立足“原乡”拍摄《父亲的村庄》,摄影师张新民立足“异城”拍摄《别人的城市》。“原乡”是祖祖辈辈居住的地方,“异城”是外来务工人员渐渐老去的地方——原乡和异城,他们隔空相望,抛出一个问题:哪里才是故乡?


青岛的两位摄影师吴正中和庄周扬不约而同地把镜头指向“街里”,然而画面却是大相径庭:前者的作品《停泊记忆的老街》显示着生活的随意;后者的作品《释放自我的行走》,却犹如街头上的贴身肉搏,在自我挑战与自我表达中获得酣畅的快感。——纪实与观念,他们选择运用不同的表达方式展现故乡。


然而拍摄《他们》的摄影师张晓和《雾色》的摄影师张锦旗却在各自的作品中,流露出相同的调调——山水与雾气,是故乡重庆孕育出的独特气质吗?


另外,还有大众广泛参与的拍摄部分,形式虽然简单,内容却是更加丰富:

请给我们两张照片:一张是你最想带回家的,一张是你最想从家里带走的。


叹!叹!叹!在图片编辑的眼睛里,摄影的世界像极了一副七巧板,同样的一座“吾城吾乡”,任意组合之下,变着花样儿地讲述,不可谓不神奇。


李楠老师说:能够有效传播的策划,才是好策划;能够有效执行策划的编辑,才是好编辑。而这一切的立足点,是直面社会现实紧扣社会心理。毕竟,我们最终的目的,是传递一种价值观


说一千道一万,回过头来重新思考我的“还乡计划”,切入点和表现方式到底在哪里啊啊啊啊啊啊——不是素材太少,实在是想法不多啊啊啊啊啊啊——(挠头飞屑中


胡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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