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真的在慢慢变老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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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发现,自己睡得越来越早,然后一躺下来,世界似乎片刻之间就会在我的脑海之中安静下来。我基本不会做梦,中途也很少醒来,往往是闹铃的声音响起,我才会慢慢的苏醒。生活的秩序似乎很平稳,也没有发生过什么过错,只是有时候会觉得这种秩序有一丝的麻木,也会失去许多的色彩。

晚上躺在床上不管是看电影还是看书,大概只会坚持一会儿,脑神经就会指示我入睡,其实有时候觉得夜晚的时间很宝贵,这种宝贵就是可以尽情的去做自己的事情,读书、写字、电影、电视剧,静静地看,慢慢地体会,觉得很惬意,也很难得。只是大多数时候,还没尽兴,就已坚持不了,于是倒头就睡。

最近的睡眠很好,大概少了之前许多的焦虑,而这种焦虑,才导致我之前各种的不安,虽然并没有给我带来怎样的伤害,但是一个人总是处在焦虑的状态,长久的话一定不好。那时候我觉得我也可能患上抑郁症,但是现在看来,只是一种我的心病罢了。不仅在于自己,更被这个世界所影响,被周围的人、事物所影响。

现在渐渐从之前的焦虑抽身出来,却也会觉得不一定好。于是乎,一马平川不见得好,于是乎,高低起伏或许才可以看到更多的精彩,更多有价值有记忆的东西。天下事,或许难两全,两个极端都是死路,取中间才会长远,但是你也会发现,多半在这个时候,生活呈现无风无浪、犹如一种程序的“美好”。

我想,越来越早的入睡,并不是一定身体多么的疲乏或累,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也许在显性的地方还看不出怎样的老态,但是在隐隐约约的角落里,你早已走向了下坡路或许说老的道路。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在慢慢变老,老的并不是那颗心,而是一切生活的方式或态度。

不再喜欢热闹,逃离人群;喜欢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发呆也觉得美;也不再喜欢甜食或酸性的东西,觉得它们对牙齿不好......以前能熬通宵,现在通宵就觉得是世界末日。以前能和朋友唱歌一宿,现在晚上就喜欢安静最好没有一丝声响的地方。

可能真的在慢慢变老,或许只有这样的人才会写这种没有多少意义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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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天,浏览微博的时候,看到一条消息,说重庆一个老人因为感到孤独,自备干粮常坐公交车兜圈,某一天在已经下班的公交车上还不肯离开。这个老人该是多么的孤独呀,或许她每天的生活就是睡觉与吃饭,在城市当中也鲜能够找到一个人絮絮叨叨聊会天,或者热热闹闹吃顿饭。孩子们在遥远的外地工作,多半时候只有她一个人面对着白昼与黑夜。

孤独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也最凶险的东西。美好是因为,或许只有孤独的一种状态,一个人才会正视到某些方面的价值,比如生活的意义,比如自我的价值;凶险就在于多半我们是害怕孤独的,当一群人一夜的狂欢第二天偌大的空间只剩下了你一个人的时候,你大概会体会到实在的孤独。有时候我想,为什么刚分手的人不管是在情绪上还是状态上,都是最差的,或许就在于习惯了两个人的陪伴之后,很难再去回归到一个人的状态。孤独不可怕,可怕的就在于在孤独的空间与时间里,我们常常怀念彼此。

每个人都有老的那一天,年轻的时候看似漫长,等回神的时候,或许已发现,自己早已走向了归途。

归途无尽,我们却终须放下一切,去往了不知道的地方。

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我会不自然的联想到我的奶奶。八十多岁的高龄,已然暮年。腿脚不再灵活,视力不再清晰,新陈代谢似乎也开始罢工。记得有一次给她剪指甲,那是我第一次清晰的看见老人的指甲,有种难以名状的心情,这种指甲就好像脆弱的酥饼,然后一碰就碎,碎屑花白,就像枯木一样,也像粉状的奶粉,只是再无营养。张爱玲言道:

有时候回家,见到奶奶,大多数时间里,坐在门前,看着远方或静静的思考着什么,而我却始终没有看出什么。她究竟在想什么,似乎也无人再探寻。

一群人的风华时代早已过去,只留一个人,回望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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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铁里人声鼎沸,海岸边波涛汹涌。那么多的人涌进,那么多的人随之涌出,有时候我想象着如果恐龙在世,看我们的心理是不是如我们看待一群蜗居在一起的蚂蚁一样。有时换个角度,就觉得自己伟大的可笑,这种可笑就像自己拿着一块金属熔化打造成了一枚勋章,然后刻上了自己的名字,戴在了自己的胸前。

我们都在这个物质充盈的社会里扮演着别人,然后别人成为了见不得人的人,于是乎,你看看别人成为了一句自始至终伴随着你的“箴言”。而有时候想想,似乎没有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你老的样子真美”,因此也觉得大多数人对于老这个字还是抱有警惕的。我们害怕老,却不可避免的一步步走向老,有时候更令我惶恐不安的并不是肌肤的老去,而是心理的一种老。我总觉得一个人真的老去并不是肌肤老去,而是一颗心的老去,这种老是一种世俗的老,却并不是一种智慧的老。

多半人在年轻的时候对于老无知无觉,而却在某一刻,意识到老就在眼前。

父母的青丝开始显露,即使染发剂一次次修染,也再不能禁住时间的洗礼;有时候与父母走道一边,你不经意的瞥一眼,会突然发现父母脸庞的肌肤开始松垮,眼皮下垂,说话的口音也不再那么清脆;某一天醒来,你照着镜子,突然凝神,发现自己好像哪里变了,但却似乎说不出来......

我们到底是长大了,原以为多么开心,最终却不悲亦不喜,小时候渴望长大后的一切虽然成真也终成泡影。父母也到底是老了,仿佛与我们是两极,此消彼长,于是,真的像一种能量的守恒,或许悲欢离合亦是守恒。

当我每天晚上睡的越来越早,再也熬不了夜,我似乎深刻体会到了内心深处的一种东西,那就是一切都在变化着,来不得等你,也来不及应变,就像十指间的流沙一样,任其飞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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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自己买了一张彩票,然后中得了大奖。我觉得梦境肯定是不可信的,但是我也不想放弃发财的机会,俗人总是一个个财迷。于是在一个街角的彩票店里,买了十块钱的大乐透,然后放在桌角,没有在意,最后也并没有美梦成真。

在一个微信群里,不知何故,聊起来彩票,我说了梦境,没想到许多人也说了自己的梦境,到头来,也都停留在梦里。其中一个解梦的对我说,你最近肯定有想买的东西。然后我想了想,的确,天下需要钱的东西,都是需要买的,我想我要买全天下的东西。

生活总是在缝隙间有着别样的意思,忙忙碌碌的背后,其实并不那么的枯燥。抱一颗美好的心,或许真的可以拥有美好的生活。只是有时候,真的不得不对自己说,“你似乎真的老了,过着老人的生活”,别人有时候也会这样完全赞同我的观点,我笑笑,知他不解风情。

这个世界,解风情的人很少,懂道理的人很多,却在最后围在自己的城里的人也很多,再也走不出来的也不止一二。记得吴念真曾说:到了一个年纪,某些人的生命里似乎只剩下了回忆。而我觉得这种回忆的多半,是再也找寻不到自己。

我默默等待着我真正老的那一天,眉开眼笑,然后从容面对,写下最后时刻的只言片语,也写上属于自己的墓志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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