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山微散文:记忆] 记忆年代

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0 14:5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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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晏良华



记忆年代                    



这人的一生,能有几个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掐起指头算了算,两个三十年的,大概占百分之八九十的样子,两个四十年的大概占百分之六七十的样子,三个三十年的就为数不多了,两个五十年的,简直是凤毛麟角!还达不到百分之五。

我能在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这三个“十”上,都各遇到一个值得一记的故事,于是,便迫不及待把它记录了下来,想与年轻的读者朋友共同分享。我已经是年逾古稀的老者,若不及时记录下来告诉世人,唯恐再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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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年后又见面


1959年冬,我和同班一块念小学的同学张云强一块参了军,新兵连我们各在一个连队,因为训练紧张,仅仅见过一面。新训结束后,他被分配在师后军用物资仓库站岗,我在该师第四团机械连当战士。1963年春,部队从云贵高原开赴小兴安岭执行修建森林公路任务。他们物资仓库驻伊春南岔,我们团驻伊春双子河,大约相距四五十公里路程。一天,连长派我到军用物资仓库接发电机,我便有幸与张云强见了一面,从此,互相就失去了联系。三十年后的1993年的一天,早已转业家乡工作的我正端起碗准备吃早饭,忽然听见有人咚咚一边敲门一边问:“老同学加老战友在家吗?”

“啊,在在在,您是……”开门一瞅,没想竟然是失去联系整整三十年的老同学加老战友张云强。顿时,我们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久久舍不得松开。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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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年后再聚首                         


2008年3月1日对于我来说,实在是人生中一个莫大的幸福——这一天,我在重庆与一别就是四十多年的几位老战友重逢了!

提起这事,话还得从头说起:2月28日, 我的大儿子在未征得我同意的情况下,就擅自一下子买了三张贵州铜仁至重庆的火车票,要我和他的母亲与他一道去重庆旅游。原因是四十余年前,我们部队驻重庆北碚时,曾带他到重庆玩过。不过,那时他才两三岁,而今只模模糊糊记得很小一部分情景了,大多是听我们大人讲述的。所以,儿子旅游梦寐以求的首选之地,自然就是重庆——他要去那儿找回他童年的记忆。

2月29日,我们到达重庆在朝天门山峡宾馆住下后,虽然已是晚上10点来钟,我还是违背了“深更半夜本不应该打扰他人休息”的起码规矩,迫不及待拨通了已经离别整整四十年的老战友李忠村同志的电话(经多方打听才获得他电话号码的):

“喂,老战友,你听得出我是谁吗?”

“啊……你……你……你是石副连长!”

“老战友,几十年了,你尽然还听得出我的声音来!”

“听得出,听得出呀!你的声音还一点没变噻。”

“彼此彼此,你的声音也照样还没变嘛,我也听得出来咯。”

……

老李遗憾的说:“哎呀,对不起,明天我有件当紧事——老战友赵元建70大寿生日,我要去为他祝寿。暂不得来会你,后天,我把咱六师二十九团能召集拢来的战友,都一起召集拢来与你会面,咱们好好聚一聚,你看这样行吗?”

“什么?为老战友赵元建祝寿?赵元建,不就是当年我的教导员吗?他一入伍就在咱团卫生队当文书。我是60年3月的兵,他是61年8月的兵。那时我在机械连当文书。十多年后,我从副连长职务转业时,他在咱们一营任教导员,已经是我的上级。真是无巧不成书啊!明天居然是他的70大寿生日,这样的机会,一辈子能碰上几次?既然到了重庆,我……我能不去吗!”

放下电话,我立即跟家人商量,改变了第二天先旧地重游北碚的计划。3月1日清早8点钟,我在朝天门广场再次拨通了老战友李忠村的电话:

“喂,老李,我决定改变旅游计划,今天暂不先去北碚了,我要与你一道去为赵教导员祝寿。”

“好,那咱们就一块儿去吧。9点过钟我来接你。。”

“好好好,那太好了!”

幸福的时刻终于来到了。9点半钟,在朝天门广场,老战友李忠村笑盈盈挥着手大步向我走来,我也大步朝他奔去,当我们两双大手紧紧握在一起的时候,一股暖流迅速通遍了我的全身。没想老战友李忠村简直是个奇人,四十年未谋面,他不但不显得老态龙钟,而且比当年更加精神、更加健壮了。在车上,我们有千言万语要倾诉,却没来得及相互通报和询问各自家庭情况,而是首先问起了当年的战友。他向我询问起了贵州的舒象志、周万贵、陆治林、曹立志……我向他打听起了四川、重庆方面的罗尚志、冷明贵、董兴国、刘明厚、邓永碧、贾朝宽、陈帮柱、佟世辉、兰秀海、朱章平等等战友的情况。我们互相对自己所了解的,都给一一作了介绍。他还说,当天也许会有不少老战友前往巴南给赵元建祝寿。建议诉我先别作自我介绍,看看他们是否还认得我,给他们一个惊喜。经过约莫半个小时的行程,我们终于到了巴南区赵教导员设宴的餐厅。当我站在老领导面前时,他一时的确认不得我了。

“老领导,你好好想想看。”

“啊……想起来了,想起来了,你是贵州的石敦奇!你怎么来了?”

“我……我……”我来不及回答教导员的问话,而是与他紧紧抱在一起激动得忘乎所以!

接着,我还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副团长转业的戴兴协。五十年前在贵州六枝,他从军校毕业出来分配在咱二十九团机械连当排长的时候,我在该连当文书;还有从九龙坡来的陈居家,四十多年前在大兴安岭塔原,我调修理连任副指导员时,他在该连当司务长。这些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一样。

通过互相介绍,我还万分有幸的见到了当年虽是战友,他认得我,我却认不得他的刘继省。说他,当年在大巴山,他在一营营部当通讯员时,我是该营五连副连长。他而今还在陕西省军区某干休服役,肩扛大校军衔(师级)。同时,当天我还新认识了今在“重庆日报”社任要职的杨泽明等战友。

我 们一见面,互相都有拉不完的家常话,道不尽的离别情,紧紧搂抱着耵住对方的脸看个不够,竟不伦不类用起了“记得少年骑竹马,转眼又是白头翁”的古言来。与其说是长达三四个小时的会见,不如说仅仅只有短暂的三两分钟的叙谈。离别时一个个都依依不舍,千叮咛万嘱咐:“老战友,保重、保重啊!”车子都开出老远了,只见相互还在不断挥手致意。

此时,不言而喻,每个人的心里都会如此说的:“战友啊,这一别,我们何时又将再能相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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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十年后通电话


1960年春,我刚参军从新兵营补入老部队团直属机械连,咱们连队就来了一位军校毕业的学兵排长,他叫林庆传,革命老区福建上杭才溪乡人。六年后的1966年,我从机械连排长提升到修理连当副指导员时,当年的林排长早已是机械连老指导员。离开机械连后,咱俩虽然仍在一个团,但是,从此却再没机会见面了。后来听说他从机械连指导员岗位破格提拔到一营任教导员,还是党的九大代表,到北京参加了党的第届全国代表大会。后又升任师宣传科长,再后来,我们都转业回到了原籍工作。早在十年前,我学会操作电脑上网后,,却始终没有办法联系上。从百度上搜索,发现他在福建龙岩地区组织部任副部长 。然而,还是干瞪眼,只能看到“林庆传”三个字,别的,就再没有让我们能够取得联系的线索了。但我并没死心,十多年来,通过种种努力,直到最近,终于看到了他是福建龙岩老年学会负责人的消息,于是,我即拨通了老年学会的电话:“喂,您是福建龙岩老年学会吗?”

 “是呀、是呀。请问你找哪一位?”

。”

“啊,他暂时不在,你留个电话吧,等会儿他来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等呀等,半个小时后,我的电话终于响起:“喂,你是石敦奇吗?”

 “啊,?”

“我是林庆传。”

“哎呀,半个世纪啦,我终于找到了您!,您好!”

“你好,你好!”

通话中,我们互相都激动得心里嘣嘣直跳,一聊就是老半天,谁也不愿放下电话。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最后,双方不得不以“今后一定多通电话”而依依不舍告别。

 

作者简介:石敦奇,贵州松桃苗族自治县人,男,苗族,76岁,小学文化,自学写作半个世纪,发表有相当数量的杂文、散文、小说、诗歌、故事、曲艺、寓言、童话以及指导中小学学生作文等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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