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05-18 23:00:13

柴静在《看见》中写道:


歌德让他的弟子去参加一个贵族的聚会。年轻的弟子说,我不愿意去,我不喜欢他们,歌德批评他说,你要成为一个写作者,就要跟各种各样的人保持接触,这样才可以去研究和了解他们的一切特点,而且不要向他们需求同情与共鸣,这样才可以和任何人打交道……你必须投入广大的世界里,不管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它。


不管围观者对他的期待有多深,环境有多鼓噪,他说,我没有战斗的情感,也不打算写战歌。


还有一段是:


人往往出自防卫才把立场踩得像水泥一样硬实,如果不是质问,只是疑问,犹豫一下,空气进去,水进去,他两个脚就不会粘固其中,思想的本质是不安,一个人一旦左右摇摆,新的思想萌芽就出现了,自会剥离掉泥土露出来。


采访不用来评判,只用来了解;不用来改造世界,只用来认识世界。记者的道德,是让人“明白”。


昨天晚上,萱萱请我吃饭,我们骑着小黄车饶了一大圈,才发现目的地就在公司不远处,穿过马路就能到。我下地铁的时候,大悦城广场正在新卸一批小黄车,一排排摆下来,有人问工作人员,可以骑吗,否认。我在半路找了一辆落单的车,骑上去才发现脚踏板丢了一只,我靠着它滑行了一段路,一边滑,一遍哈哈大笑,我不知道是在笑自己傻,还是本身行为就觉得诡异。


身后一个姑娘骑着摩拜很快传过去,长发飘过来。我又想起和萱萱骑车在CBD穿梭的样子,晚上不是很冷,微风,感觉很棒,我和她说,春末初夏的时候,这样骑出来,晚上,会很棒。她说,初秋也可以呀,我说,那感觉不一样。


我靠着那辆只有一只脚踏板的小黄车滑行一段后,发现速度比我走路还慢,索性停下来又走回家去。


整个冬天我都这么走过来了,早前还能有三蹦子坐,后来一段时间,据说查得严了,司机都有敏锐的嗅觉,早早收摊,或者藏在某个角落里,三三两两的被人捷足先登。有时候早上遇上一同打蹦子的人,司机会问,能不能一起坐,收两份钱,或者收少一点。上班着急的人不会在意这些。


地铁站早就挤满了,一侧总是空荡荡的,这些人从郊区赶到市中心,晚上再从市中心回到郊区。有新闻说,住在河北的一位女士,每天要花两百多的路费来往于家与在北京的公司之间。


然而走路令我厌烦,在寒风中走路更加厌烦。打车又晕车,在北京打车的次数屈指可数,我只能在路上不断向住所望去,拐过熟悉的路口,看到某个灯光,估摸着距离,哦,不远了,再走两步就到了。可一步步在这样的期待里使人厌烦,对周遭的一切开始倦怠。


有人说,期待与失望都来源于无知。我想,所有的愤怒和恐惧来也来源于此,可我已经浅薄成一张纸,拼命糊在一面墙上,不愿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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